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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笔下文学 www.xxbxwx.net,暖爱之病娇学神入怀来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快速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可是她不能走。

    路易斯没来,她不能辜负郁舒娆对她的一片热忱。

    于是讷讷地站在大厅中央。

    不知道该做点什么。

    忽然。

    她的肩膀被苏淮揽住了,他刚才确实卡喉了,听见有人体贴地帮他接上了歌词,顿时有些感动,从黑暗中望过去,就见秦然帮他唱了接不上的歌词,于是,心里对她一笑泯恩仇了。

    本来就是小事,通过另一种温暖就能化解尴尬。

    高大的苏淮揽住她的肩膀,目光含笑,“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,来,咱们在合唱一首吧。”

    秦然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苏淮又问:“《朋友》会不会唱?”

    她睫毛低垂,想了想,轻轻点头,“我会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跟我合唱吧,你歌曲控制得太棒了,我们一人唱四句,行不行?”

    碰到唱歌厉害的人,总能很轻易的激发人们内心那种很想唱歌的冲动和热情。

    秦然不太想唱了,但转念一想,她不唱也没事干,而且她刚才拒绝了他的酒,现在再拒绝他就是真的不给面子了,于是淡淡颔首,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个谁谁谁……”苏淮随便指着包间里一个女孩,神情高高在上,“帮我点一首周华健的《朋友》,我要跟秦然合唱。”

    “马上马上。”

    包间内立刻有人回答,抢着去点歌了。

    秦然静静站在大厅中央,等待《朋友》的伴音飘来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整个包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,打算给苏淮和秦然打拍子,谁都没发现,角落里那个男人忽然坐直了身子,深不可测的眸光里,闪过一丝不悦的妒意。

    过去。

    能跟小宝贝这么亲密的人只有他。

    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,殷雪儿转过头,从昏暗的光线里默默注视着他,她是个敏锐的人,她感觉到了韩遇的不悦,微微一愣,有些不解,“韩遇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仍旧是那身凉薄冷锐的气息,令人倍感压迫。

    殷雪儿心中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韩遇太冷漠了,太难以亲近。以至于她付出一切,只能做个帮他挡桃花的挡箭牌,连暧昧对象都称不上。

    她的内心是气馁的。

    大厅中央。

    气氛热烈高昂。

    苏淮揽着秦然的肩膀,摇着头,笑容开怀,“这些年,一个人,风也过,雨也走,有过泪,有过错,还记得坚持什么,真爱过,才会懂,会寂寞,会回首,终有梦,终有你,在心中……”

    秦然点着头,跟着他的拍子,清冷的声音准确接上歌词,“朋友一生一起走,那些日子不再有,一句话,一辈子,一生情,一杯酒,朋友不曾孤单过,一声朋友你会懂,还有伤,还有痛,还要走,还有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同样非常低,却分外悦耳,顺着拍子,完美演绎这首周华健的《朋友》。

    这首歌的歌词填得非常漂亮,秦然很喜欢,眼睛眨了眨,开始认真对唱。

    苏淮与她默契配合。

    黑暗中,他笑了笑,目光顺着缭乱的光影向郁舒娆看去一眼,郁舒娆还在发短信,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他微微叹了口气,或许是有缘无分吧,命里无时莫强求……

    他默默跟着秦然哼唱,自然而然接上了下四句。

    光影交错而过。

    韩遇的手指握紧酒杯。

    背脊中仿佛有一点刺痛在全身慢慢扩展开来,他的眼底变得失焦,下巴也渐渐绷紧。

    心脏抽得闷痛。

    昏暗的角落里,他仰起头,饮尽一杯灼烈的伏特加。

    《朋友》一唱完,苏淮对秦然就真的一笑泯恩仇了,人嘛,出来玩就不能太较真,也不能太小气,不然就没朋友啦。

    “你唱歌真好听。”苏淮拿着话筒大声称赞秦然,惹得所有人纷纷起哄。

    秦然只笑不语。

    “我还想在跟你唱一首《相思风雨中》,行吗?我唱张学友的部分,你唱汤宝如的部分。”苏淮说完,也没有等秦然点头,便自己走到点歌台点了一首《相思风雨中》。

    秦然还没来得及拒绝。

    他已经把《相思风雨中》顶上频幕,回头问秦然,“你会唱相思风雨中吗?”

    他凝望她,笑容干净迷人。

    秦然愣了愣,只能继续点头,“会唱。”

    有苏淮缠着她唱歌,总之被人像垃圾一样遗忘在角落里强吧?至少这样,她能感觉这个同学聚会温暖一点。

    于是他们又唱了一首《相思风雨中》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深情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清冷超然。

    跟秦然这个高手过招,苏淮分外兴奋,他从没见过有人把歌掌握得这么好的,就算你唱跑调了,她也能把你拉回来,歌声清冷飘忽,潆洄灵动。

    彷如心中有汹涌的海潮卷起,强烈地拍打在岸上又恋恋不舍离开,缱绻缠绵得叫人失神迷醉。

    一曲终,所有人都沉醉着,似乎没有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而后——

    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
    “秦然,你唱得太好听了,也跟我合唱一首吧,你会唱一生中最爱吗?谭咏麟的。”昏暗中,不知道哪个同学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于是话题全变成了——

    “还有我,秦然,我也要跟你合唱,你会唱谁明浪子心吗?”

    “陈慧娴的月半小夜曲呢?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也在这里,秦然,这首歌也是刘若英的,你会唱吗?”

    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,神情陶醉,都折服在她的歌声里。

    “都会一点点。”秦然轻轻笑着,没想到这不算优点的优点,有天竟变成众人都羡慕的优点了。

    苏淮拉她坐到沙发上,见她的情绪好像不高涨,便把那群围着的人都赶跑了,“喂喂喂,秦然也要休息的好吗?她刚唱完两首歌,嗓子很累了,你们就让她休息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见苏淮都开口了,众人只好一哄而散。

    耳边终于清静下来。

    秦然叹了口气,那怅然的模样尽收苏淮眼底,他随手递了杯香槟给她,笑得漫不经心,“有心事?”

    白皙的指握在香槟杯上,分外修长好看。

    看着那杯酒,秦然一言不发,这苏淮,怎么就说不通呢?

    “还是不给面子?”苏淮这样说,眼中却有笑意,他才不信她酒精过敏呢,但他今天一定要跟她喝这杯酒,这个朋友,他交定了,不为了韩遇而结交她,就算韩遇不愿意结交她,他也会把她当成真正的朋友看待的,因为,秦然真的太有人格魅力了。

    忽然间,他觉得秦然是个看似冷淡却实则温柔的人。

    秦然皱了皱眉,“不是,我酒精过敏。”

    他眼神狐疑,“真的么?”

    秦然看着他的眼睛很久,忽然接过了他的酒杯,一饮而尽,“好吧,是煮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幽默来得没有一点点防备啊。

    秦然笑着说:“既然开喝了,那就不醉不归,叫服务员拿些烈一点的酒来吧,晚上我拼了,若是出事,记得替我收尸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像豁出去了一般,将隐忍的情绪通通抛开,行吧,既然苏淮非要喝酒,她就舍命陪君子了,大不了,大不了进医院呗……

    苏淮一愣,眼中的笑意渐渐隐去,不放心地追问,“你真的酒精过敏?”

    秦然看着他,冷淡的眼睛微微弯起,变得好看而促狭,“假的,我骗你的,我对酒精一点也不过敏,我跟你说啊,我特别能喝的,人送外号千杯不醉。”

    喝都喝了,就没必要矫情了,等晚点回家的时候在去买点过敏药吃吃吧。

    苏淮再一次被她逗乐,深深一笑,拿起了酒杯,“你的性格真棒,我苏淮欣赏你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不是说我不上道么?”

    苏淮低笑,“喝多了,你不会真的在意吧?”

    秦然无声笑笑,与他碰杯,“你不嫌弃我,就算我的荣幸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妄自菲薄。”

    她眯着眼睛笑,似乎觉得他说的话很傻,乐呵呵地笑着,“玩什么深沉呢?我才不是妄自菲薄,我那是……那是说大实话……”

    苏淮仍笑。

    秦然拿起酒杯,对他豪爽一敬,声音一如当年的悦耳清脆,“来,我们干杯,今晚,不醉不归。”

    “好,不醉不归。”

    两个透明酒杯在空中相撞。

    威士忌里没有加冰,火辣辣的冲到胃里。

    秦然的视线有些模糊。

    而苏衡眼眸半张,转着手里的酒杯,音色低沉,“喝得这么急,秦然,你不要命了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秦然握着酒杯,浑然不似平日里冷淡的模样,好像有了点醉意,脸颊有胭脂般的红晕,眼睛亮得像打了探照光。

    包间内不断有人过来向苏淮敬酒,他来者不拒,豪气干云。

    看着架势,酒量很牛掰啊。

    喝多了,秦然反而变得很低落,她一会趴在桌上,一会斜靠在沙发上,面无表情,然后,慢慢起身,踉踉跄跄地走去洗手间洗脸。

    事实上她只喝了几杯,她知道,这反应并不是醉了,而且过敏症发作了,头脑昏沉得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。

    洗完脸,她靠在洗手台上休息一会。

    洗手间内的灯光白寥寥的。

    她轻轻叹了一口气,将手中捏皱的纸巾利落扔掉。

    成年人了。

    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?有什么苦是吞不下去了?人呐,什么都不必诉说,什么也不必埋怨,几杯酒下肚,愁云就消散了,她笑了笑,低下头,发丝垂下几缕,神情变得寥落寂寞。

    回包间的过道上,她模模糊糊地走着,突然被人拉进一间安静的包间里。

    偌大的包间内只有两个人,苏淮和韩遇。

   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韩遇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包间,跟苏淮躲在这间无人的包间里喝酒。

    他没有带殷雪儿过来。

    独自坐在角落里,沉默地饮着酒。

    包间内只开了光影灯。

    细细碎碎的流光从面容上划过,照亮了秦然迷惘的脸孔,她有气无力地说:“怎么来这了?”

    “那边太吵了,我们三在这里喝吧。”苏淮扶住她,见她醉态朦胧,有些好笑地说:“不会吧?你才喝了几杯啊?就醉成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秦然轻轻应了一声,随意趴在玻璃茶几上,裙子都被她压皱了,毫无形象。

    韩遇就坐在她后面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视线往下一落,就能清晰地看见她的侧脸。

    她不是故意坐在他面前的,也不是故意要吸引他的眼球的,只是没有力气离开了,软绵绵地趴着,发丝凌乱,满脖子红疹。

    他眼神冰冷地瞟了那脖颈一眼,看向苏淮,满眼的冰冷和不悦,“你让她喝酒了?”

    苏淮神情无辜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她酒精过敏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苏淮一愣,就听韩遇毫无温度的声音幽幽传来,“自己看。”

    闻言。

    苏淮低下头。

    果真看见了秦然脖颈处的红疹,他身子一震,“她刚才自己说不过敏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的话能信?”

    韩遇收回目光,那冷淡的视线,宛如破晓寒风般凛冽。

    苏淮看得惧了,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“别吵了!你们烦死了!”秦然含糊地大叫了一声,掏掏耳朵,觉都不让人谁,烦死了。

    气氛顿时冻住了。

    韩遇跟苏淮对视一眼,前者冷着脸,后者憋着笑,别提画面多滑稽了。

    “吵吵吵个没完,烦死人了……”她挠挠头发,醉态萌生,开始乐呵呵地傻笑,然后慢吞吞坐了起来,揉揉鼻子,就像是要睡觉了一样,用力往后一倒。

    整个人就载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喂!你小心!”苏淮大喊,伸手拉住她,但只拉住了她一只手,勉勉强强稳住她不倒下去,然而她的身体晃了晃,有往左边倒下去的趋势。

    苏淮怕她真摔了,对左边面无表情的韩遇说:“十五,她醉了,你帮忙扶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活该。”

    韩遇冷冷看了她一眼,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苏淮皱眉,“怎么说都是老同学一场,你这样不管她死活太不厚道了。”

    韩遇掀起眼皮,秦然已经醉死了,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,无情嘲弄道:“她用不着你扶,马上就醒了,坚强着呢。”

    这话充满了敌意。

    秦然模糊抬了抬眼皮,眼前的人影很模糊,这个人说话太讨厌了,她想开口去骂他,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说话,脑袋一沉,重重往左边倒去,睫毛紧闭。

    摔下的那瞬间。

    一抹修长的身影急掠出去。

    稳稳抱住了她的身子。

    苏淮哈哈大笑,“还说人家活该呢,我看最着急的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韩遇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苏淮忽然噤了声,不敢说话了。

    静谧的包间里。

    韩遇低下头,秦然的脸庞被锁定在自己的视线中,脸孔还是旧日里的模样,清冷苍白,他静静地望着她,轮廓浮现出刻骨铭心的眷恋,眼底惊痛,“知道自己酒精过敏,还要逞强。”

    苏淮提议,“反正她醉了,要不,晚上你照顾你?”

    韩遇的眼眸瞬间掠过来,满是危险和警告,“明天有事情,唯你是问。”

    苏淮风中凌乱了。

    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她酒精过敏啊,晚上舒娆要宣布订婚了,我心情不好,态度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。”

    苏淮面露愧疚,“她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吧?”

    韩遇冷哼,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散场的时候,路易斯并没有过来,他说他还需要考虑一下,郁舒娆失望着一张脸,坐进计程车里,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秦然已经醉死。

    苏淮还有点神智,跟着韩遇和殷雪儿上了韩遇的车。

    街灯昏黄。

    韩遇打开车门。

    醉得七荤八素的苏淮想坐进去,被韩遇瞪了一眼,也不敢坐了,识相地换了后面的座位。

    殷雪儿站在韩遇身后。

    以为座位是特意留给她的,微微一笑,上前一步,就见韩遇把怀里醉死的秦然放了进去,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,微微弯下腰,把她放置在副驾驶位上,就像是怕弄疼她,他轻轻把她的脸转到里侧,扣上了安全戴,滴水不漏的温柔阖完美。

    殷雪儿眼中闪过失落。

    夜色里。

    韩遇身材俊美修长,冷淡道:“雪儿,你跟苏淮坐后面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应了一声,上了车,没有人注意到,她眸光深处的黯淡。

    车疾驰在夜色里。

    苏淮喝多了,头有点重,斜靠在车窗上,呼呼入睡。

    殷雪儿注视着韩遇漂亮的后脑勺,心里憋了憋,试探性问道:“韩遇,她是?”

    韩遇抬眼看后视镜。

    眼神中有一种极骇人极突兀的冷,几不可见的勾了下唇,“我好基友。”

    殷雪儿神情无措,“好基友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冷淡的声音飘进夜风里,“关系最好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殷雪儿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韩遇把她送到一个小区外面,平淡地说,“雪儿,今天谢谢你陪我参加聚会,回去吧,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殷雪儿乖乖从车上下来。

    她站在夜风里,目送韩遇的慕尚车远去,温柔的目光中,渐渐有了泪意。

    韩遇沉默驾车。

    秦然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,唇色有些苍白。

    过敏症越来越严重了,她感到浑身瘙痒发热,那些红疹正慢慢从洁白的脖颈处攀爬出来,染红了肌肤。

    渐渐地。

    她的精神也变得不太好,恍恍惚惚的,蹙进眉心。

    等红绿灯的时候,韩遇面色如常得看了她一眼,那么多杯白的下肚,他却面色不改,看来,他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,眼神深得就像是容纳百川的大海,探不出深浅。

    “很难受么?”

    静默地车厢里,他忍不住开口问她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秦然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,再无别的话。

    韩遇抿住双唇。

    下一秒。

    他把车停在路边,下车去找药店。

    秦然意识模糊地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,不知道过了多久,有人往她嘴里塞了一片药,然后喂她喝下温热的水。

    秦然缓缓吞咽,那人又往她脖颈处喷了一下防敏喷雾,热辣辣的脖颈处顿时清凉不少,令她拧紧的眉心舒缓开来。

    之后,秦然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没力气去接。

    韩遇也不客气,伸手拿过她的手机,竟然也是最新的苹果款式。

    来电名单是顾玄宁。

    他面色一凛,按了挂断。

    手机恢复安静。

    没一会,铃声继续响起,好像她不接听,铃声就不会切断一般轰炸着。

    韩遇冷冷一笑。

    按下接听。

    他还没说话,顾玄宁已经开口,“秦然,你晚上去参加同学聚会了么?你不是说,你不会去的么?”

    韩遇微微挑眉,冷漠道: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顾玄宁一愣,倒抽一口冷气,“你是韩遇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的声音弥漫在夜色里,带着一丝嘲弄,“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顾玄宁的声音瞬间变冷,“你拿秦然的手机干嘛?她在哪里?不对,是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他看了醉死了秦然一眼,很愉快地笑了,“她在我怀里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韩遇继续笑:“想问她跟我在哪里?呵呵,我们当然是在酒店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听他哑口无言的样子,韩遇的心情更好了,轻轻拢了下秦然的发丝,眼神变柔,而说话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,“电话是小宝贝让我接的,她说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,别给她打电话,还有,你很烦。”

    顾玄宁久久不答话。

    韩遇恶劣一笑,切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如果韩小然现在醒着,一定会狠狠瞪着他,然后嗔他幼稚的。

    确实。

    他就是这么幼稚,看似完美的外表下,灵魂其实是扭曲的,又残忍又扭曲。

    车继续疾驰。

    很快就通往郊外的方向……

    深夜的海景公寓里。

    韩遇把苏淮随意地丢在客厅地上,而后,又抱着秦然进了主卧室,把她轻柔地放置在床单上。

    月光皎洁。

    他却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她跟前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秦然低低醉语。

    似乎有些不舒服,她拉了拉自己的领口,难受地呜咽了一声。

    韩遇微微俯下身子。

    看见她睫毛上全是泪水。

    那滴未落下的泪水,被他用指间轻轻接住,放进嘴里,吮掉了。

    怎么哭了?

    韩遇看得眼珠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伸出手。

    慢慢抚平她眉心的川字。

    然后。

    他冰凉的手开始抚摸她的发丝。

    秦然的肌肤又热又烫。

    过敏症还没褪下。

    他走进洗手间,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,搭在她烫热的额头上,症状的高烧已经起来了,她肯定睡得不舒服。

    冷毛巾很快就变热乎了。

    韩遇又进了一趟洗手间,打了一盆冷水出来。

    一整个夜里,他都在帮她拧毛巾敷毛巾,反反复复,直到她的体温降下来,他才停住动作,神情略显疲惫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落地窗外的天空翻起一丝灰蓝。

    凌晨五点。

    五年没见了,韩遇舍不得移开视线,撑着自己的下巴,长久地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忽然。

    他把鞋子脱掉了,躺在床上的一侧,轻轻把手臂绕过她脖颈,而后,将她搂在怀里,低垂的睫毛,在灯光中剪出一道漆黑寂寞的暗影。

    “韩小然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轻轻颤抖着,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,才哽咽地讲出一句话,“我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凌晨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回荡着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。

    像是无奈。

    又像是心痛。

    他隐忍而痛苦地说: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换电话号码?为什么不给我回信?我没有你的电话,便只能给你寄明信片,可是,我给你寄了好多好多的明信片,你却一封都没有回……”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早说了我是亲妈,你们不信,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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